攻三出场(1 / 3)

“我一直不怕你呀。”

比起害怕,易安对陆颂檀更多是敬畏。

两人从小时候一起居住过一段时间后就分开了,之后每次见面,要不然易安在生病,要不然就是陆颂檀又取得了新成就,家里需要庆祝。

他沾陆家的光能叫他一声哥哥,实际上对于这个话少,被俸入神坛的大少爷,他哪里敢染指。

“说谎。”陆颂檀这么说着,却没有退开。

在清醒状态下,两人第一次隔这么近。

易安觉得陆颂檀是想抱自己的,在母亲葬礼这天卸下情绪想要找个人拥抱是很正常的事情,毕竟他现在受委屈了都会撒娇要莫和仙抱。

而陆颂檀这种脾气秉性,大概永远也说不出要抱这种示弱的话,所以只能趁他睡着的时候再抱。

真想只有一个——陆颂檀今天心情低落,需要人安慰。

他在陆颂檀坐直的时候飞快地抱了一下陆颂檀,学着莫和仙拍自己一样在他背后拍拍:“我都懂的,哥哥。”

再冷淡的人身上也是暖和的,陆颂檀只是愣了一瞬,掌握主动权,手上的力度收紧了几分。

易安本来靠在他肩头的位置,现在接近脖子。

他以前见到陆颂檀就跑,鲜少有离他这么近的时候,发现他的脖子后面竟然长了一颗小痣。

此时的动作在易安看来就是僭越了,他自己也不自在,快速拉开距离下车:“外婆说等我们吃饭了,快走吧。车里好热。”

陆颂檀还没从刚才的拥抱中反应过来,转头看向窗外落荒而逃的人。

大门开着,屋内的暖光透出来,易安小跑进光里,回头看了一眼。

车子里的人没有发话,司机也不知道今天这两位爷唱的是哪出戏,询问:“陆总,今天还要去别的地方吗?”

“不去。”陆颂檀整理微皱的衣服,抬脚下车。

莫和仙在家里的时候,别墅就会格外热闹,通常陆权和老爷子都会回来,今天的饭桌上不见老爷子,莫和仙坐在主位,两旁一左一右留了两个位置。

她本人正拉着陆漾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陆漾微微低着头,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,易安甚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心虚。

离得近了,他才听清楚声音。

“在学校不习惯了要跟我说,我可不相信这个伤口是你自己摔的。”

陆漾指关节上的伤口是昨天留下来的,本来只是一点伤口,但是没有经过良好的处理,此刻变得更红了,当然易安也有理由怀疑是陆漾今天在学校里面和瞿季同又干了一架。

“小少爷回来了,洗手吃饭吧。”李婶从厨房出来上菜,“大少爷的还是照例送到房间?”

前一句话是和易安说的后一句话是和陆权说的。

八年夫妻,十七年生离死别,就像陆颂檀说的,陆权或许连他母亲的脸都忘记了,人性薄凉是他从小就懂又不屑于懂的道理。

母亲去世,凶手逃逸,父亲已然放弃寻找凶手,只剩下陆颂檀一个人在苦苦挣扎,父子俩心里彼此都憋了一口气,谁都不稀罕让谁,通常在这一天是互不理睬的。

每到这天,家里都噤若寒蝉,李婶平时说话没个顾及,今天却暗戳戳看眼色。

陆权到底还是心疼儿子:“把山药炖排骨热好,等他回来吃。”

李婶应了,往厨房走。

易安向门口看了一眼,果然见陆颂檀走了进来。

陆权的表情由刚刚的平和改为严肃:“这么多人等着你吃饭吗?你从小学的餐桌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?”

“饭桌上面不说教。”莫和仙温和地说,“这是陆家的另外一个规矩。”

陆权吃瘪,不再说话了。

陆颂檀叫了奶奶,去洗手间洗手,出来之后没坐陆权给他留的位置,反而坐到了易安旁边。

无声的反抗,又差点把陆权气得吹胡子瞪眼,一顿饭吃下来父子俩谁都没搭理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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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了几天假,但是易安只在家里待了一天半,书里还有太多情节他不清楚,连穿书受什么时候来都不清楚,只能抓紧一切机会和大家保持良好关系,之后少遭罪。

午休前的学校热闹非凡,到处可见打闹的人,还有人专门挑这个时间倒垃圾,躲午休去打篮球。

红彤彤的垃圾桶在五班门口排成排,另外路过的人也在伸长脖子往五班里面看,像落枕的鸭子,隐约还能听到有人提陆漾的名字。

易安捏紧书包往人堆里钻,心说这俩祖宗应该不会在班里打架吧。

连虞新立都没挤进中心圈,在外围打转,眼神中充满了好奇。

看到易安,他也没有意外,把易安拉过去:“快看大戏。”

乌泱泱的人群,脑袋挨着脑袋,易安的座位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,卯足了劲垫脚也没看见当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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